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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Tornado Cash？
Tornado Cash是一种去中心化、非托管的加密货币混合器，旨在增强公共区块链上的交易隐私。它使用智能合约和零知识（ZK）证明来隐藏交易发送方和接收方之间的链上联系。由Roman Storm和Roman Semenov于2019年在以太坊上推出，Tornado Cash允许用户匿名发送和接收加密货币，而无需暴露其钱包历史。与中心化混合器不同，Tornado Cash完全通过不可变的智能合约在链上运行，这意味着没有中央方控制资金。
当用户存入加密货币（如以太币ETH）时，Tornado Cash会生成一个加密票据，用户稍后可以使用该票据将相同金额提取到不同的地址。该协议旨在提升以太坊交易的隐私性。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发者扩展了其功能，以支持多个与以太坊虚拟机（EVM）兼容的链，包括BNB智能链（BSC）、Optimism、Polygon、Arbitrum和Avalanche。
Tornado Cash支持多种ERC-20代币和原生ETH，覆盖以太坊及其他EVM兼容区块链。在其使用高峰期，Tornado Cash支持以下ERC-20代币：
- 以太坊：以太币（ETH）、Dai（DAI）、USDC（USDC）、Tether的USDt（USDT）、Wrapped Bitcoin（WBTC）。
- 其他EVM链（通过智能合约部署）：BNB（BNB）、Polygon（POL）、Avalanche（AVAX）以及Arbitrum和Optimism上的ETH。
你知道吗？Tornado Cash于2019年作为金融隐私实验推出，仅使用几个智能合约。到2022年，它已处理了数十亿美元的加密货币交易，但从未直接持有用户资金。
Tornado Cash的工作原理
与优先考虑用户隐私的传统金融系统不同，区块链公共账本对所有人开放，任何人都可以通过区块链浏览器查看。Tornado Cash通过智能合约和零知识证明（特别是zk-SNARKs）实现匿名交易，从而应对这一问题。
加密货币混合器通常会将用户的资金池化、打乱顺序，扣除费用后重新分配。然而，Tornado Cash使用基于池的系统，存款在智能合约中混合，提款到新地址时通过zk-SNARKs解除关联，确保匿名性而无需随机打乱。
其工作原理如下：
- Tornado Cash的核心是智能合约，它打破了发送方和接收方之间的链上联系。
- 当用户将加密货币存入Tornado Cash池时，智能合约会生成一个加密票据，用户稍后可以使用该票据将相同金额提取到不同的钱包地址，而无需暴露两者之间的联系。
- 由于Tornado Cash是一个去中心化协议，底层智能合约无法被任何人（包括Tornado Cash去中心化自治组织DAO）更改或销毁。
- 该系统使用ZK证明，允许用户证明他们有权提取特定金额，而无需透露其存款信息。这种机制确保存款和提款在数学上关联但保持匿名。
Tornado Cash是非托管的，意味着它不会在任何时候持有用户资金。代码独立运行，开发者无法更改或控制。资金可以在池中保留任意长时间。
在制裁之前，Tornado Cash主要通过其Web界面访问，用户需连接加密货币钱包。高级用户还可以使用命令行界面直接与协议的智能合约交互。
Tornado Cash为何陷入困境
Tornado Cash陷入法律困境的主要原因是其被指控用于洗钱数十亿美元的非法资金，包括在高调黑客攻击中窃取的加密货币。美国财政部外国资产控制办公室（OFAC）于2022年8月8日根据第13694号行政命令对Tornado Cash实施了制裁。
Tornado Cash面临监管问题的原因包括：
- 洗钱便利：Tornado Cash被指控为洗钱提供便利，OFAC称其自2019年以来处理了超过70亿美元的虚拟货币，其中约30%与非法活动有关。
- 支持朝鲜网络犯罪：该平台被指控为朝鲜国家支持的黑客组织Lazarus Group洗钱超过4.55亿美元。
- 国家安全威胁：OFAC指控Tornado Cash实质性协助了源自美国境外的网络活动，对美国国家安全、外交政策和经济稳定构成重大威胁。
- 缺乏有效控制：财政部指出Tornado Cash未能实施足够的反洗钱（AML）措施，导致恶意行为者得以利用。
- 非法交易混淆：根据OFAC的说法，Tornado Cash通过混淆交易的来源、目的地和对手方，为犯罪分子隐藏网络犯罪所得提供了便利。
Tornado Cash旨在混淆整个交易历史。这一功能对隐私有益，特别是在工资、捐赠和个人支出等用例中，匿名性可能至关重要。然而，正是这一功能使其对试图洗钱或隐藏非法交易的恶意行为者具有吸引力，从而引起了监管机构的关注。
2025年3月21日，美国财政部解除了拜登政府对Tornado Cash的制裁。
你知道吗？2022年8月，美国财政部对Tornado Cash的智能合约实施了制裁，这是首次将代码而非个人或组织列入黑名单，引发了关于开源自由的全球热议。
关于Tornado Cash的争议
对Tornado Cash的制裁行动紧随2022年5月对Blender.io的类似制裁，标志着监管机构对加密货币混合器的更广泛打击。此类行动在加密社区引发了争议。
批评者认为，对去中心化加密货币混合器的监管行动威胁了言论自由和创新。它破坏了区块链工具的中立性，并为政府审查软件本身（而不仅仅是其使用）开创了先例。
另一方面，支持严格监管制裁的人士认为，这是打击加密货币相关犯罪的必要步骤，非法活动不能放任不管。尽管该协议确实有合法用途，但其非法使用的规模（近30%的资金与非法行为者有关）超过了这些好处。
他们认为，此类协议中智能合约的去中心化、非托管性质（无法修改或控制）使遏制滥用的努力复杂化，这使监管机构别无选择，只能对协议本身采取行动，以阻止类似平台在没有保障措施的情况下运营。
财政部认为，该平台始终未能实施有效控制，以防止恶意网络行为者洗钱。这种缺乏监督的情况使非法行为者得以无限制地利用该服务，促使监管机构介入以遏制无节制的滥用。
尽管如此，此案提出了紧迫的问题，即如何平衡金融隐私与安全，以及去中心化、无需许可的系统如何与传统法律框架共存。
你知道吗？Tornado Cash协议由DAO治理，允许代币持有者对升级和提案进行投票。即使在制裁之后，DAO仍短暂地在链上继续运作。
制裁的效力及其解除
尽管受到制裁，Tornado Cash仍通过IPFS和Tor等去中心化技术保持运行。其韧性引发了对去中心化协议制裁效力的质疑，以及对美国政策演变下加密货币监管的更广泛影响。
根据Chainalysis的数据，Tornado Cash在制裁期间仍在暗网上运行。其前端可通过IPFS和Tor访问。IPFS是一种点对点的分布式数据存储和共享协议，而Tor是支持匿名通信的开源软件，通常被称为暗网。
根据Flipside Crypto的数据，2024年1月1日至6月30日期间，Tornado Cash的存款额为19亿美元，而2023年同期为6.35696亿美元。
与中心化服务不同，Tornado Cash是去中心化和自治的，因此难以关闭或控制。但美国政府针对了相关基础设施，包括GitHub存储库和网站。
开发者Alexey Pertsev因涉嫌隐瞒非法资金流动和洗钱在荷兰被捕。两位联合创始人Roman Storm和Roman Semenov于2023年被指控参与超过10亿美元的洗钱活动。
荷兰法院后来暂停了Pertsev的审前拘留。美国法院裁定Tornado Cash的智能合约不是“财产”，但法律专家指出，这并不能免除创始人的其他指控。Vitalik Buterin和Edward Snowden等知名人士公开支持Pertsev。
财政部表示，对“不断发展的技术和法律环境”中制裁的法律和政策问题的审查导致了制裁的撤销。2025年1月，美国法院推翻了制裁。这一裁决是在Joseph Van Loon和其他Tornado Cash用户对制裁提出上诉后作出的，他们认为OFAC在2022年将该混合器列入黑名单时超越了其国会授权。
2025年4月，德克萨斯州的一名联邦法官裁定，美国财政部对Tornado Cash的制裁是非法的，并禁止该机构重新对该加密货币混合器实施制裁。
Tornado Cash制裁解除：加密货币隐私的未来如何？
对Tornado Cash制裁的解除标志着去中心化金融（DeFi）和加密货币隐私的关键时刻。它突显了监管无需许可、不可变系统的挑战，同时也强调了代码与传统财产或实体的法律区分日益得到认可。
对于用户来说，制裁的解除恢复了对金融隐私工具的访问，可能会推动其在保护个人交易或敏感捐赠等合法用例中的采用。
然而，制裁的解除并未解决隐私与监管监督之间的根本矛盾。Tornado Cash在制裁期间仍继续运行，既展示了去中心化协议的韧性，也暴露了其易被滥用的弱点。
全球监管机构可能会加强对类似平台的审查，推动在DeFi中实施更强的反洗钱（AML）和了解你的客户（KYC）框架。这可能会导致混合解决方案的出现，即隐私工具结合自愿合规机制，以在不损害用户自主权的情况下遏制非法活动。
对于Tornado Cash本身，未来仍不确定。尽管其智能合约是不可变的，但其通过Tornado Cash DAO的治理可能会演变以应对监管问题，例如为合规用户实施可选的透明度功能。
其开发者Pertsev、Storm和Semenov的法律斗争仍在继续，其结果可能会影响公众对该平台的看法和信任。有罪判决可能会阻止开发者构建类似工具，而无罪判决则可能鼓励隐私优先的DeFi创新。
Tornado Cash事件还引发了关于数字时代金融隐私权的更广泛讨论。支持者认为，隐私是一项基本权利，尤其是在区块链监控无处不在、每笔交易默认可追踪的时代。批评者则强调无节制的匿名性带来的社会成本，并指出Lazarus Group等案例。要找到平衡点，需要开发者、监管机构和加密社区之间的合作，以确保隐私工具服务于合法用户，而不是成为犯罪的避风港。
随着加密领域的发展，Tornado Cash很可能会影响下一代隐私协议。先进ZK证明或Layer-2扩展解决方案等新兴技术可能会在解决监管问题的同时，提供更强大的隐私保障。目前，制裁的解除为Tornado Cash及其用户提供了喘息之机，但也为关于隐私、安全和去中心化金融未来的持续辩论开启了新篇章。
